想到，这一次苏苒苒病得这么严重。
要是晚来半小时，人估计就断气了。
厉承渊压根没在意，“死了更好，这样就能去给爷爷陪葬了。”
沈君屹叹气，冷嘲：
“你扪心自问一下，真的希望她死吗？她可是死过一次的人，那一次我看到的你，却不是这个样子的。”
时间也才没过多久。
那时警方宣布苏苒苒遇难的消息，这人哭得跟条狗一样。
一直在自责愧疚。
他压根不信厉承渊真的希望苏苒苒死。
厉承渊面露难堪，目光闪烁。
“上一次是因为她没做什么错事，但这一次，她气死了我爷爷。”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两个孩子是她生的？”
沈君屹追问。
厉承渊没有否认，却又觉得挂不住面子，催促道：
“我让陈妈给你准备了客房，你先去休息！”
他确实早就知道孩子是苏苒苒生的。
曾经也有努力说服自己接纳那两个孩子。
但是苏苒苒死活要离婚带着孩子走。
现在她把爷爷气死，他怎么可能轻易原谅。
沈君屹似乎明白了这人的心思，无奈笑笑，离开前丢下话：
“记得让陈妈时刻注意着，她高烧还没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厉承渊假装不在意。
但沈君屹走远后，他还是不自觉地进了保姆房，来到了苏苒苒的床边。
小暮暮可能舍不得跟妈妈分开，趴在床边睡着了。
厉承渊望着他们母子，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放手是最好的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可心底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在面对苏苒苒的时候隐隐作痛着，总觉得有什么在牵引着不让他就此放弃。
不放他们走，那就只能让苏苒苒为此前做的事付出代价。
“对不起，我错了……”
床上，苏苒苒浑浑噩噩中，呢喃出声。
一张被烧红的小脸，痛苦地皱着，唇瓣干裂。
厉承渊盯着她，心口扯动着。
但他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