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个病人,真折腾到地上睡一晚,明日的病情还不知道加重到何种程度。
纪暖也不好对着他发火。
他折腾自己的身体,心疼的倒是他身边的人。
“好,我搬到床上跟你一起睡。”她妥协。
将枕头被子搬到他的床上,她与他同睡一床,却不能真的碰到他的伤口。
他现在情况还处于危急时段。
“一人一边,你别过来,我也不碰到你。”纪暖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不想她委屈了自己。
这会,她已经依了他,若他还得寸进尺的。
她可就不能再由着他了。
所幸,厉寒是懂得见好就收的。
纪暖不是个没有脾气的。
一旦惹恼了她,还不知道她会怎么做呢。
“好,都依你。”他的语气软了。
这可苦了纪暖,一晚上她也不敢睡深了,就怕自己睡沉了,翻了身,碰到他的伤口,他又强忍着,让自己的伤势加重可怎么才好。
翌日一早,纪暖顶着两只黑眼圈醒的。
厉寒见状,心疼不已。
当晚,纪暖便让人搬了一张床过来,挨着厉寒的床,这样一来,她不需要委屈自己,也不需要时时刻刻担心伤了他。
厉寒眼睁睁看着,只能默许妻子这么做。
厉寒稍好一点,他的体质比一般人更强健,所以,他坐起来已经没有问题。
只是,要在一众将士面前,展现他厉国公的威武,暂时还是办不到的。
骆河有些焦急。
在营帐外来来回回的走了好一阵,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入营帐,将如今的状况,如实告知二哥。
“咦,骆河,你在门口走来走去做什么?有事为什么不进去说?”
纪暖早就撇到他,刚开始还以为他只是路过。
骆河如何在军中掌握一定的权力,厉寒放心交给他来处理。
有些事,他是可以自己直接拍板的。
“二嫂,我——。”骆河张口欲言,双眼往里又瞄了瞄,“二哥可歇下了。”
“养着神呢,你若有事,可以进去,不会打扰他的,他说过,若有人有事要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