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九。”
“属下在。”
“前头带路。”李博容也是头一回来,石九应下,前头已经有人守着,早就准备好专属于摄政王的院子。
李博容将宁安横抱在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安也不挣扎,万一他松手,她掉到地上,丢脸就算了,还要受疼。
边军府占地还是挺大的,这里除了住着池门关的主将,还是迎接京城来各个官员,使节的地方。
李博容抱着宁安进屋,让人备水,备衣衫。
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屋里只有李博容和宁安。
李博容看着宁安巴掌大的小脸被涂得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他心口就有一股火往外冒。
他伸手,修长的指,落在她的脸上。
“为何要这样亏待自己。”
“我不觉得是亏待。”宁安正色道,“李博容,你是摄政王,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不同,我却还是宁安,没有任何变化,宁家人不怕苦,我只是怕失去亲人,爹娘不见了,祖父也不见了,我不想哥哥也没有了。”
她不想宁家到头来,只剩下一个她。
宁家那么大的产业,可以交托给值得托负的人,可是——
宁家得有人啊。
宁家只有哥哥能担得起。
“是不是摄政王,我还是李博容。”他叹息一声,无法真的对她凶,“你可知,石九来告诉我你失踪时,我有多心急。”
他拿了一旁的帕子帮她拭脸。
宁安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蹭她的脸。
“擦不下来的,是药汁,要用药汁为洗。”干擦脸皮都得擦下来。
李博容停下动作,抓住她的手,“宁安,别把自己置于险地。”
“我没有。”她摇头。
宁安只告诉他,她真的没有要把自己置于险地的意思。
但是,她是有去北离的打算。
北离会乱,且越来越乱。
李博容此番来池门关,就是要在北离最乱的时候,趁火打劫,以避免池门关再生战事,弄得民不聊生。
宁安知道他的打算,她觉得他将要做的事没有错。
可是北离一旦生乱,哥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