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一路昏昏沉沉的。
在她离开京城的第三日,就病倒了。
她自己就是个大夫,也正因为是大夫,她太清楚,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过于担心宁周在北离的安危,以至于,睡不安枕,食难下咽。
又要赶路,李博容让马车速度慢一点,她就急了。
她只想早点到池门关,早点见到哥哥。
可路上奔波,加上吃不好,睡不好的,她便病倒了。
初时只是迷糊,后来高烧不断,好在,她就是个大夫,她给自己开药,李博容实在无法容忍她一再的糟蹋自己的身体。
硬是在一处小镇,停留两日,要她好好将身子养好。
骆河等人,已经前行。
他们随行带了百余精锐。
速度放缓许多。
“我不要,李博容,我没事,我没病,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是个大夫,自己有没有病还不知道吗?”
宁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可她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亦是干裂,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李博容看在眼里,心疼死了。
“你多久没有照镜子了,要去池门,我陪人去,可你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否则,人还没有到池门关,你自己就不行了。”李博容咬牙道。
他恨不得直接将她带回京去。
可她一定不肯。
“宁安不是三岁儿童,北离想要动大陈使团,还得好好估量估量,兀深在时,北离败给了大陈,如今兀深不在了,他们还以为自己能赢得了大陈?”
李博容冷哼一声。
当年若不是有兀深撑着,北离撑不了那么多年。
“兀深刚死,大位未定,北离境内要乱一阵,大陈的使团不会有危险,甚至为了尽早上位,其中一方,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拉拢使团,莫要忘了,北离境内,还有大陈的探子团。”
那都是精英。
宁安知道局势是什么样的。
他说的只是一方面。
“北离人没那么好说话,兀深和阿月璃算是好说话的了,其他人可不是这样的,哥哥每回从池门关回来,都会跟我说说战场上的事,北离那边的境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