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的?”厉寒换上常服,扶着纪暖入座。
纪暖摇头。
“已经让安静去查,来人并没有说太多,明日我们一起去宗天府瞧瞧。”她眸目专注的看着厉寒,“所以,咱们的地,来得可是光明正大的?”
厉寒瞧她这模样,失笑的点了点她的鼻。
“怎么?你觉得我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纪暖再次摇头。
“不是我这么想,而是有别的人这么想。”
瞧,还将他们给告了。
她的手,落在他的衣襟上。
“果然,我办书院之事,有人眼红了。”
“一点小事,我会处理妥当,明日,你不用去。”厉寒安抚她,她怀有身孕,情况不能激动,他倒要瞧瞧,谁敢污蔑他们夫妇。
“那不行,我必须得去啊,我不去怎么知道到底是谁对我不满,他们不让我办女学,我偏要办,而且,要办得大陈最好,最公平的。”
不平,她对外是这么宣称的。
也唯有这样宣称,才会让那些想要上女学的女娘们心里没有顾忌。
公平啊——
其实,很不容易,人的出身,一开始就决定了很多事。
上一事,她也是身世优渥,她不需要为生活奔波,她生来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一开始就被生在了罗马。
可她并不是不知民间疾苦,也知道世间各个层次的人都有,社会最底层的人,努力活着已经是极其不易的事。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成了最底层的人,她付出了许多,如今,站在了这里。
若可以,她希望世间有些事,能做到相对公平。
别人的立场,她无法改变,她能做的,就是有自己的立场。
尽自己最大的能耐,创造一个相对好的环境,仅此而已。
“是啊,我夫人如今雄心壮志,尽还有人想要抹去,为夫不会允许的。”厉寒亲了亲妻子的脸,“你放心,我这人,极其护短,必要之时,可以恰当的使点手段。”
他给她寻的地,便是以权势谋来的又如何。
他人若是有权,也可以去谋。
“这话明日去了公堂,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