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证据链,找不到错处的人证,还有靖王府两个躺在床上的受害者,一条条拉出来,宁王可以模糊一处,却无法让所有的证据都消失不见。
他辩解不是他出手,但药是从他手下的人那里得来的。
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有间接的关系。
若没有他的授意,那些人为何要对靖王和阿月璃动手,为自己埋下那么大一颗炸弹,那是会死人的。
谁不畏性命,做没有好处的事。
阿月璃初来大陈,没有得罪人。
与靖王有利益冲突的也不过是那么几个。
宁王首当其冲。
大陈皇帝立刻召宁王入宫,秋贵妃哭喊着为宁王叫屈。
“皇上,绝不是宁王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秋贵妃只恨当初没有在后宫里就把李博容给弄死。
反倒让他逃出生天,去了军营历炼,如今回来华丽转身,成了能与宁王想争的靖王。
甚至,现在更想将宁王拉下神坛,再无上去的机会。
“父皇,只怪儿臣御下不严,但儿臣真的没有想过要对付大哥。”宁王难得叫一声大哥,也是为了脱罪。
“是啊,皇上,好歹他们也是亲兄弟,万不会做出自相残杀之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皇上,宁王不会如此糊涂的。”
秋贵妃甚至将罪名直接指给底下的人。
“你们一个个都以为朕是老糊涂了。”皇上一双浑浊的眼,却仍是透着精明。
能坐在这个位子上的,都不是寻常人。
江山难守。
“平日里,你们一点小打小闹,朕不放在眼里,便由着你们,可你们这次,实在是过份了,大陈与北离和亲,乃是关乎社稷,你们为了自己那点小利益,便不管不顾,对阿月璃和靖王动手,可曾想过,若是阿月璃死在靖王府,兀深会立刻带人回北离,挥军南下,继续攻打池门关。”
“秦将军年事已高,秦家后继无人,便是靠着长兴侯,难道不需要牺牲战场上的将士吗?在你们的眼里,只有权势,再无其他。”
皇上对宁王是大失所望。
“这一次,宁王御不严,造成严重后果,去封地吧,无召不能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