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暖完全没有想过他会提起这个,他的确是提过的——
他们俩成亲至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那么长的时间,且他们同床共枕的时间也不短,刚开始他在肢体上也相当的克制。
不过,后来他也放开了,她每天都睡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
时间一长,她倒是习惯了。
将他当成一个人形枕头。
却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克制得有多辛苦。
他们的成亲太过随意,几两银子的聘礼,昏迷不醒的新郎便成了婚,一开始的不美好,让厉寒有一种强烈想要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做到十全十美。
要在她的心里留下的是最美好的记忆,而不是一如当初成亲时的糟糕。
糟糕的他,糟糕的厉家人和糟糕的过程。
厉寒是真的累了,说完这番话,他贴着她沉沉睡去。
纪暖之前睡过一会,反倒睡不着了。
依在他的怀里,想了许多。
她如今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身份,倒不会嫌他,也不会排斥他。
他愿意将洞房花烛夜看得那般重,她心里的确是高兴的。
翌日一早,厉寒早早就起床了。
没有吵醒纪暖。
他让厉朝和厉初在家里歇两日,好平复一下心情。
可厉朝坚持一定要去上学。
先生每日所教皆是不同的。
书院有那么多的学生,不可能为他一个人停下课业的,他晚去一日,便少学一日。
“爹,我没事,昨天的事并没有吓到我,我不能随便请假,错过了先生所授的,我才会后悔。”厉朝小脸上的表情十分端正严肃。
这番话也像个小大人似的。
厉寒随了他的意。
拍拍他的肩。
“你有这样的心,是最好的。”
他将厉朝送去书院,厉初是个姑娘家,年纪也小些,便帮她告了两日的假,让她在家中好好休息。
这两日,纪半梅也留在厉府陪着小丫头。
宁安除了到靖王府为靖王换药,余下的时间也会在长兴侯府。
靖王今日也不是全天都在靖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