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名一罗列,可就不止一条。
其一,浪费粮食,毫无悔意。
其二,污陷厉朝巴结他。
其三,也是最严重的,偷盗。
第一条倒不算多严重,训个几句下次改改也就罢了。
第二条也不算多严重,只要向厉朝道个歉,求得厉朝的原谅也就罢了。
偏第三条偷盗是最严重的,书院的名声向来很好,这种好,可不是一朝一夕得来的,且要长长久久的继续好下去。
若有人因人品问题而败坏书院的名声,严先生是不允的。
屈易有错,但他死不认错,死不悔改,还要将罪名强压到别人身上。
“你当真不认错?”严先生厉声道。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严先生,是连你也站在厉朝那边,你也想去巴结长兴侯。”屈易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
严先生被他这一番话差点气得昏了过去。
严先生一世清名,容不得他人半点诋毁。
平日屈易出了点小错,名声不怎么样,与人相处得不融洽,他也没有太在意,有教无类,只要好好教,总能往好的方面发展。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屈易不但没学好,还越来越无底线。
“好,既然你不认错,那就让书院出面,我这就去请院首。”严先生请来院首,将屈易的罪命又从头到尾数了一遍。
若是屈易肯低头认个错,此事也不是不可解决的。
偏偏屈易向来傲惯了,十几年来很少有人敢让他受委屈的。
他偏就不认。
最后院首和严先生一置认为,屈易不受教,让他离开书院。
当天就让屈易收拾好东西,回屈家去。
厉朝回程时,脸色不错,心情更不错。
娘说得对,要对付一个人,重要的往往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屈易那样的人,其实不难对付。
爹说过,杀人于无形才是最可怕的。
厉朝好像又学了不少。
屈家的马车比他们晚一步回去,屈易面色发臭,越想越不是滋味,凭什么是他被退学。
这一切全是厉朝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