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在京城已经扎根三十余间,他们所开的流金坊也是二十年的老牌首鉓铺子。
铺子以金,银,珠玉为主的首鉓,款式虽不算最多,但做工绝对是精细的,所以,在京城中的名号也十分响亮。
那些讲究质地好的,都会来流金坊挑选首鉓。
柳家如今的当家是柳家第三代,徐绩的表哥柳震,柳震比徐绩大三岁,家中有一妻,育有一女。
纪暖和徐绩暂住在柳家,柳家在平升胡同有一处宅子,还不少,能容得下几个客人居住。
纪暖上门,也是给柳家众人备了礼物,礼虽不重,却是用心挑选的。
柳家的首鉓铺子,是以稳为名。
所以,本质上,柳震是看不上纪暖在童县开的铺子,一夕之间爆火,不过是弄些稀奇之物夺人眼珠罢了,终究是长久不了的。
“刚才我表哥所说的话,的确有几分失礼,厉夫人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徐绩完全没料到刚才在饭桌上,柳震直接提出要看看纪暖的首鉓样式。
若是她的样式不好,大可参流金坊好好学习一番。
等以后回了童县,铺子才能继续经营下去。
话里话外,那是满满的优越感。
明面上是客气的,可有些东西,还真是藏不住。
纪暖明显感觉到,柳家视她和徐绩,就像乡下过来投靠富贵人家的穷亲戚。
她是啼笑皆非。
“徐老板客气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觉得,你与柳家之间的亲情,也很一般。”
也是,上一世,她和她的那些所谓亲人,关系不但很一般。
他们还设计害死了她。
至少,现在柳家是绝对不会想要夺了徐绩的性命。
徐绩脸上有些尴尬。
“说起来,我在童县那点产业,的确和柳家比不上的。”
柳震的母亲,是徐绩的姨母,不过,他姨母去年好几年了。
柳震与徐绩也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十分有限。
纪暖觉得这样继续住在柳家,实在不太妥。
她也住得不自在。
既然来了京城,就不单单只是走这一趟,她还是希望有点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