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拂过一阵浅浅的暖意。
她吃饭很慢,但厉承渊吃饭很快。他在部队里练出的速度,没几口就把面条吃得一干二净。
然后就开始等她吃完。
等她吃完了,去刷牙,他收拾着残局,说:“你先去床上躺着吧,我去洗漱。”
“嗯……”宋雪芝用手扇了扇风,脸颊有点热。
本来今天出门一天已经很累了,但她躺在床上睡不着。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动静,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有点旖旎。光是想象,就令人面红耳赤。
老实说,宋雪芝不用看厉承渊脱光衣服的样子都知道他身材极好。
在役军人的身材普遍不错,高强度的训练锻炼让他们练就了一身精悍肌肉。但厉承渊有点不一样,他是天生的老天赏饭吃,那高挑身材的比例,堪比雕塑石像。
哗啦,浴室门被打开。
男人赤着上身走了出来。
昏黄的灯光下,他精壮的腰线在月光下泛着水光,未擦净的水珠顺着背肌沟壑滚进松垮系着的军裤。
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取衣架,左胸狰狞的弹孔伤疤完整暴露在台灯暖光里。。
宋雪芝的呼吸忍不住停顿几秒。
那具经历过战场淬炼的身躯比她想象的更具冲击力,每一寸肌肉的起伏都像精心雕凿的山脉。当他抬起手臂套上白色背心时,紧绷的肱二头肌将布料撑出令人脸热的弧度,腰侧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没入皮带扣的阴影。
但遍布他身体的狰狞伤痕,让她有点心疼。
“你之前……受过很多伤吗?”
“在战场上,难免。”厉承渊并不愿意在她面前讲述这些过去,匆匆擦去身上水珠就关了灯走到床边。
黑暗之间,宋雪芝忽然感觉床垫微微下沉。
他坐在她身侧,摸索着打开台灯。
啪。
灯亮了。
他转过脸,目光炽热地看向她。
她后颈发烫,两手无意识攥着被角,随着他的靠近,方才沐浴后的皂荚香味似乎正与松针气息无声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