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梅冲上来就是一阵抓,一阵挠,大有要跟周卫东拼命的架势。
这个动静引起了附近居民们的围观,纷纷凑上来指指点点。
周卫东被打得东躲西藏,窘迫不已,自觉面上过不去,但还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妈,恕我恕难从命。我不是骗婚……”
“我是真的爱雪芝,我们两情相悦。这辈子,我非娶她不可!”
这掷地有声的宣言却引得周围人议论不已。
这年头男女关系保守,什么爱不爱的,人们都不敢说出口。周卫东在这里喊这么大声,不就是相当于败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吗……
于是宋红梅更加生气了,顺手操起边上一户人家的尿壶就要往周卫东身上泼。
“你再喊声我妈试试?老娘弄死你个龟儿子!”
“诶诶我的夜壶……”
周卫东躲闪得及时,但还是被泼到了一点衣角。他看着一地黄色不明液体,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只能无可奈何地后退道:“阿姨,那我改天再来拜访你们。”
宋红梅还想再追过去,但周卫东已经跑没影了。
“就这还军人呢?我看他就是个懦夫!”她骂骂咧咧地撸起衣袖上前捡扫把。
至于那散落一地的水果糖,被泼了尿,宋红梅也不打算要了,被附近的小孩哄抢而散。
为了抢占舆论攻势,这两天,宋红梅已经到处宣扬周卫东和他那个妹妹之间不清不楚,白的写成黑的,绿的说成黄的。
周围的邻居们知道前因后也是很同情宋雪芝,纷纷义愤填膺地上前指责。
“这种男的不能要!跟扶妹魔一样,连婚房都让给妹妹的孩子住,我看以后你女儿跟他结婚,可有的是苦头吃勒。”
“他万一两头吃,怕是你家妹子要受尽委屈喽……”
宋雪芝搀扶着母亲回出租屋,看到宋女士又被气得服药,心里一时很不是滋味。
宋红梅瞥她一眼,怒其不幸。
“咋了,你还心疼上那个男人了?”
她一边替女儿不值,一边数落道:“我瞧那个周卫东也没什么好的,不过是个团长,今天见到他人,长得还没厉首长十分之一好,身高也没他高,这么野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