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寒风朔朔。
赖氏酒坊内外,皆有人来回巡逻,特别是酒仓前后,更有武者亲自把守,飞蚊难进。
酒坊掌柜赖清来,今晚也在酒坊内的房屋住下。
明日就是送酒的日子。
因为上次的事情,酒坊还欠下了一些债务,为了酿造这批新酒,他甚至抵押了这座酒坊,自然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直到入夜时,他还亲自品尝了新酒。
赖大也派人来拿了一坛回去亲自品尝,生怕又出现问题。
不过还好,一切都很顺利。
只要明后几日,把这酒仓里的新酒卖出去,挽回一些声誉,等过年时再卖一次大的,到时候不仅可以把欠下的钱还清了,还能再赚一笔。
“等把这座酒坊的生意再次做起来后,就趁着高价,转手出去,然后去临县……”
赖大昨日过来,又跟他说了这件事。
本来前段时间,他们就在着手处理这座酒坊的,谁知道突然出现了那样的事情,现在若是急着要卖的话,估计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而且很可能是资不抵债,所以赖大决定先再卖两批,趁着过年挣一些钱,顺便把酒坊的声誉挽回来,然后再转手卖掉。
“不知大伯为何要急着离开,这里不是挺好的吗?有贾家庇护,这临安城又繁华,挣钱如流水,不比那临县好?”
赖清来在屋里喝着酒,疑惑不解。
坐在对面的一名老者,笑着道:“清来啊,有些事情,你大伯看的肯定比你看得远,你只管照做就是了。”
赖清来低声道:“宋叔,是不是贾府不行了?”
老者连忙正色道:“不许胡说!”
赖清来陪着笑道:“晚辈这可不是胡说,大家都私下在说,大王走了,那位贾贵妃在宫里并不好过。听说王后这几个月杀了不少人,许多官员被贬和被抄家……与贾府交好的两个郡王,也被削爵,与贾府同气连枝的薛家,也被取消了皇商的资格……史家也受到斥责和处罚……”
“大家都在说,王后现在正在对四大家族动手……”
老者沉默不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过了片刻,方看着他道:“这些事情,跟你我无关,以后少议论。听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