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回头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说……他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自毁线索？”
欧阳雪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他是来送死的吗？”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像是某种机械运转的声音。林小北皱了皱眉，耳朵里的通讯器响起小七冷静的声音：
【追踪信号稳定，目标区域即将进入可视范围】
“走吧，别让这老哥白死。”林小北耸耸肩，调整背包位置，“说不定咱们还能给他烧个纸人当伴手礼。”
欧阳雪翻了个白眼：“你说话就不能正经点？”
“我这不是怕你太紧张嘛！”他咧嘴一笑，“你看咱俩，一个毒舌女科学家，一个嘴炮医疗兵，不整点欢乐气氛，这任务还咋搞？”
两人顺着信号一路向西北方向行进，沿途荒草丛生，偶尔有几只乌鸦呱呱叫着掠过头顶。大约五十公里外，一座偏僻的山村静静矗立在山谷中，像是一幅被遗忘的老照片。
“村口连个欢迎横幅都没有，真是太没礼貌了。”林小北一边吐槽，一边观察四周环境。
村口确实没人，唯一的生命迹象是一只趴在石阶上喘气的老狗。它的眼神呆滞，口水从嘴角流下，一滴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尘土。
“这狗是不是也感染了？”林小北皱眉。
欧阳雪蹲下身，伸手轻轻拍了拍狗头，那狗毫无反应，只是微微抖了一下耳朵。
“有点不对劲。”她低声说，“正常狗不会这么安静。”
“除非它刚刷完三小时直播打游戏，累趴下了。”林小北一边调侃，一边往前走。
村庄里很安静，静得诡异。屋舍错落有致，但几乎都紧闭着门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像是死了好几天的鱼混着发霉的棉絮。
“这味道……有点像我家楼下那家倒闭三年的火锅店。”林小北捂住鼻子。
“少废话。”欧阳雪警惕地环顾四周，“村里太安静了，像是一座空城。”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缓缓从巷子尽头走出来，是一个穿着破旧布衣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根竹竿，步伐缓慢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