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新奇,就照着样子描了描,琢磨着能不能看出点名堂。”苏玉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
李乾简直要笑出声。
这丫头,真是把他随手弄出来的东西都当宝贝了。
他拿开图纸,捉住她握着针的手:“别弄了,仔细伤了眼睛。不早了,睡吧。”
苏玉儿听话地放下针线。
两人并肩坐着,一时都没说话,只有灯花偶尔哔剥一声,屋里安静又暖和。
“玉儿,”李乾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你说,咱们以后要是生个娃,是像你多点好,还是像我多点好?”
苏玉儿的脸唰一下红了个彻底,从脸颊烧到耳根,连脖子都泛着粉色。
她低下头,心跳得很快,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看她这娇羞得快要钻到地缝里的模样,李乾心情极好,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吾家有妻初长成啊,不仅宜室宜家,还能帮着他分忧解难。
李乾舒畅地想,有这么个媳妇,还求什么呢?
前路漫漫,风雨不会停,但身边有她陪着,好像再大的难关,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与此同时,魏王府。
李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胸中的烦闷几乎要堵得他喘不过气。
接连几次针对苏家和东宫的动作,不仅没伤到李承乾那家伙半根毫毛,反而折了自己的人手,还引来了父皇那边不痛不痒的警告。
他算是看明白了,光靠这些阴私伎俩,怕是动不了那个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的太子哥哥了。
他挥手让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下,只留自己一人在空旷的书房里。
烛火跳动,映得他脸色愈发阴沉。
小打小闹没用,那就只能掀底牌了。
他停住脚步,望向城南的方向。
那里,有他多年来投入无数心血的“静心剑道馆”。
那地方,才是他真正的倚仗,是他暗地里培养死士、积蓄力量的根本。
不能再等了,得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李泰换了身毫不起眼的深色常服,只带了两名最信得过的护卫,借着夜幕的掩护,从侧门悄悄出了魏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