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嘈杂。
苏亶亲自坐在这里,盯着十几个被挑出来的工匠忙活。
这些工匠,大多是苏家养了几代的家生子,或是沾亲带故的旁支子弟,忠诚是没得说。
他们对着那张奇怪的图纸,听着管事的吩咐(自然是瞒去了太子的名头,只说是家主弄来的秘方),满头大汗地搭建那个古怪的“酿酒”家伙。
一个巨大的陶瓮用来发酵,旁边连着一个铜制的、盖得严严实实的大锅,锅顶上伸出一根弯弯曲曲的铜管子,这管子又穿过一个装满了凉水的大木桶,最后才通到一个接着液体的陶罐里。
“这……这东西真能出酒?”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工匠,一边费力地往铜锅里装着发酵好的高粱酒糟,一边嘀咕着,满脸的不信,“酒不都是拿布过滤出来的吗?哪有放火上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