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一下,东宫的秘密力量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悄然运转。
数日后,冀州通往长安的官道上。
林中暗影里,几道寒芒破空,正中外围几个打哈欠的哨探咽喉,连哼都未哼出一声便倒了下去。
不等林中空地上那伙分赃的山匪回过神,人影晃动,数十名布衣打扮的汉子已从不同方向掩杀了过来,这些人动作干净利落,配合得天衣无缝。
若是寻常镖师,断没有这般杀气。
他们手中的短刃,专往人要害招呼,了结一个便去寻下一个,不带半分迟滞。
平日里横行乡里的匪徒,此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丢盔弃甲,哭喊声被淹没在利刃破体的闷响里。
那匪首刚张开嘴,想要呼喝些什么,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脖颈陡然一凉,话语便和着热血一同堵回了肚里。
一炷香,或许还用不了那么久,三十多条性命就这么交代了,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血腥气呛得人头发晕。
那些布衣汉子们不慌不忙,从尸身上取走了几件带有特殊记认的兵器和几块令牌,林子里很快又恢复了原样,若非那浓得化不开的血气,真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样的场面,不止一处。
兖州、青州,几处官道左近的山林里,都上演了类似的戏码。
那些收了地方大族银钱,专给苏家商队添堵的所谓“绿林好汉”,有一个算一个,接二连三地碰上了硬茬子,被人连锅端了。
几处山头被连根拔起,片甲不留,这消息像是自家后院失火一般,在那些平日里刀口舔血的人群中炸开了锅。
一时间,原本还琢磨着接活儿的亡命之徒,听到“苏”字都得掂量掂量,再没人敢轻易碰那些烫手的买卖。
东宫,书房内,熏香袅袅。
常胜将一叠纸呈上,上面还带着些许未干的墨迹:“殿下,冀州崔义、兖州卢显那几家暗地里养的几拨人,都已清干净了。
这是从他们身上搜检到的信物和往来书信,桩桩件件都指明,他们确是受当地士族指使,冲着苏家去的。”
李承乾接过,细细翻阅,面上没什么表情。
几乎同时,另一封苏家商路上送来的急信也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