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粮价低得伤农,偏远的地方啥都缺,怎么办?”
“难道让老百姓抱着金银活活饿死,守着布匹冻僵吗?”
他扫视了一圈殿里的人。
“各位大人都是饱读诗书的,应该知道管仲怎么帮齐国搞‘官山海’的吧?”
“靠着通商积攒财富,让齐国称霸诸侯。”
“汉武帝搞‘均输平准’,也是用商业的法子充实国库,好去跟匈奴打仗。”
“难道这些先贤做的事情,都是丢了根本,带坏风气吗?”
李承乾引经据典,不慌不忙,三言两语就把那些人“重农抑商”的绝对论调给驳得七零八落。
有人不服气,小声嘀咕:“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老黄历怎么能直接搬到今天用?”
李承乾接话道:“说得好!治国嘛,最要紧的就是变通,看时候、看形势!”
“现在咱们大唐国库紧巴巴的,老百姓日子也难过,正是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替皇上分忧、替百姓解难的时候!”
“怎么能死守着老规矩,抱残守缺呢?”
“如果光喊着重农,结果农民辛辛苦苦一年,也勉强糊口,遇上灾年就得背井离乡,这样的重农,有什么用?”
他转过身,看向那位指责新产品靡费的礼部侍郎。
“侍郎大人可知,苏家产的那精盐,比市面上又苦又涩的粗盐,不光味道好,还能治脖子上的病?”
“他们做的玉容皂,让人洗得干干净净的,也能减少生病。”
“至于那火玉浆,虽然卖得贵,可给国库交了多少税?”
“这些税钱,又能救多少灾民,修多少水利?”
李承乾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戏谑。
“再说了,要是真像侍郎大人说的,这些都是靡费奢侈的东西,想来侍郎府上上下下,肯定只吃粗盐,只用皂角洗衣裳,从来不碰这些‘浮华’的东西吧?”
那位崔侍郎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府上哪能不用那些新奇玩意儿?
特别是他那几房年轻的妾室,为了抢玉容皂和百花露,简直要打破头。
此刻被太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点出来,他支支吾吾,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