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九龙坡搜出来那些刻着野兽脑袋的牌子,还有那些特制的弩机零件,他们都认了,说是剑道馆里那些“影狼卫教习”发给核心学员的,专门用来干些见不得光的“特殊差事”。
李乾逐字逐句看着供词,指尖捻起一枚冰凉的兽首令牌,轻轻敲击着桌面。
“青雀,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话说。”
人证,物证,再加上苏家早先摸到的那些边边角角,一条绳索已然成型,另一头,就套在魏王李泰的脖子上。
常胜垂手立在一旁,感受着殿下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掌控一切的气息,连日来的辛苦和压抑一扫而空。总算是,要见着回头钱了。
“殿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是不是可以……”常胜小心翼翼地开口。
李乾把那枚令牌在指间抛了抛,又稳稳接住。
“急什么。”他声音不高,“好戏还在后头呢。这点东西,不过是给他醒醒酒。”
“孤要的,是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李乾踱到窗边,负手而立。
“常胜,传话给苏家,让他们把九龙坡遇袭的事闹大些,货物损失,护卫死伤,怎么惨怎么说。苏侍郎该哭就哭,该上本就上本。”
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
“另外,把这些供词,挑些不那么要紧的,弄个‘精简版’出来,再配上几件看着普通的物证,也该给父皇送份‘礼’了。”
鱼儿咬了钩,是时候慢慢收线了。
书房里,灯火摇曳。案上摊着几份供词,旁边是一堆从九龙坡搜罗来的物什,透着股凉气。
这些,能让李泰难受一阵子,但还不够。
李乾的手指在那些物证上轻轻划过。他需要一根更结实的绳子,把李泰和静心剑道馆那些腌臜事彻底捆死。
纥干承基,这颗早就埋下的钉子,该派上用场了。
“常胜,”李乾拿起一枚兽首令牌,又随手放下,“去,让咱们那位‘朋友’,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常胜身子微微一躬:“殿下说的是……纥干承基?”
“嗯。”李乾应了一声,“孤要他,亲手把李泰送进坑里。”
常胜心领神会。这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