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活动,都报给了他。
“早猜到了。”李乾听完,脸上反倒露出点看热闹的表情,“越是捂着,他们越好奇。越是查不着,他们心里越痒痒。让他们查,查去吧。”
他转动轮椅,对着窗外的沉沉夜色。
正好,也叫他们看看,孤这个太子,除了发脾气,还能干点别的……
钱,只是棋盘上的一着。
可这刚冒头的财路,兴许……也能当个引子,搅动风云。
烈酒生意像块烧得滚烫的烙铁,丢进了长安这锅温吞水里,滋啦一声响,烫得人心浮动,也引得无数视线紧随。
苏亶到底老练,没被初期的暴利迷了眼,依旧死死拿捏着出货量,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吊在半空。
那几款烈酒的名头,在长安的贵人圈子里越传越神。
东宫书房。
常胜将最新的账目放到了案上。
李乾的指尖在轮椅扶手上无声地敲击着。
钱涌进来的势头,比他想的还要猛烈。
但这还远远不够。
烈酒再烈,喝的终究是男人。
长安城里,还有一半人的钱袋子没撬开呢,尤其是那些高门大户里的贵妇人。
“常胜,你再跑一趟苏侍郎府。”
一份新图纸,几页写得密密麻麻的纸,被递了过去。
“告诉岳丈,‘火玉浆’只是开胃小菜。真正唱大戏的家伙,现在才登场。”
这回的图纸,不画那些复杂的蒸馏器皿了,反倒是一些看着挺简单的锅炉、滤网,还有些形状古怪的模具。
说明上的字也全变了样,翻来覆去说的无非是猪油、羊油、柴火烧剩下的灰烬、香料,甚至还有花瓣之类。
长安城外,那处隐秘的庄园再次灯火通明,人仰马翻。
苏亶捏着那几张新方子,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
用油腻腻的猪油、羊油,混上烧柴剩下的灰,就能弄出让人身上香喷喷的玩意儿?
还有用花瓣泡水再蒸煮,就能提炼出比西域舶来的香料还经久不散的香水?
他这位太子女婿,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
可心里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