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校场的点将台上,宋焱的玄色披风绣着金线飞虎,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八万镇北军、五万江南大营精锐、两万滂沱山义军,以及新收编的安北军残部。
除了镇守通天河南岸各要塞的五万人马外,共计十三万将士列阵如林,兵器甲胄在阳光下连成银色海洋。
“景武军立!”宋焱的景龙令重重磕在青铜帅案上,虎符与令旗相撞发出清越鸣响,
“即日起,镇北军、江南大营、滂沱山义军、景武新军合编为‘景武军’,设五军都督府,本帅任大都督!”
至此,大景的兵权,已经实际上掌握在宋焱的手里。
台下哗然,安北军老将宋启潜忽然出列,手按剑柄:
“末将请问,如今合编后,我等骑兵归谁统辖?
宋焱眼睛的余光扫过宋启潜,忽然抽出安州弩,弩箭擦着他耳际钉入点将台:
“沈淮安沈侯爷任骑兵都督,统三万精锐骑兵,包括你统辖的原安北军骑兵营。”
他忽然冷笑,“若不服气,大可与沈侯爷的白熊军比比,谁先踏平庆国玄甲军。”
沈淮安的白熊旗在阵中扬起,两万骑兵同时拔刀,刀刃映着初升的太阳。
宋启潜咽了口唾沫,抱拳退下。
宋焱知道,有些将领的桀骜不驯,必须用沈淮安的威望与实力压制。
“李望北,”宋焱指向台下的滂沱山义军统领,
“你任步兵都督,统五万步兵,下辖飞虎卫、神刀营、玄甲清扫队。”
他忽然压低声音,“舅舅的老部下,都在等着你带他们收复高京。”
李望北的拳头紧握,眼中闪过泪光。
三年前父亲被郭平之暗算,如今他终于能以步兵都督的身份,率领滂沱山两万子弟兵踏上复仇之路。
“姜伯言,”宋焱将新兵训练令牌抛过去,“新军教头,给我把五万新兵练成铁打的刀胚。”
他忽然轻笑,“要是让我发现有人偷懒,就去陪血手人屠练刀。”
姜伯言的短矛重重杵地:“放心,老子的训练场,比枯州的雪山还冷!”
他忽然望向姜承宁,“臭小子,把你的安州弩连射术,教给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