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死搏斗——四道平行血痕是指甲抓挠金属台面的见证，喷溅状血点则昭示颈动脉被咬穿的瞬间。
散落的病历单在穿堂风里翻飞，某张ct片恰好卡在消防栓破碎的镜面里——黑白影像上本应显示肿瘤的位置，此刻正映出一具仰面倒地的尸体。那具尸体的腹腔被掏成空腔，肋骨如绽放的骨莲刺破病号服，肠衣般半透明的腹膜上黏着几粒未消化的药片，像撒在血肉蛋糕上的糖霜。
“猴子，等等！！！”
陈浩宇的量子感知剧烈震颤，他急忙叫住冷陶。
只见离消防通道最近的一个病房，一道佝偻身影正从病房中蹒跚而来，金丝眼镜的碎片深深扎进溃烂的眼窝。
“张张老师！”
陈浩宇顿时湿润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