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有时候祸确实是不单行的。
到家后王安卉本想继续睡会儿,等唐修竹把晚饭做好,吃完饭再吃药的。
然后她就在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仅来月经弄脏了内裤,就连穿在最外面的裙子都被血洇透了,面积有半个掌心那么大,摸上去还有点湿,估计是刚沾上没多久。
她立刻把脏了的衣服泡进冷水里,趁着这个时间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彻底收拾妥当后才一脸生无可恋地走出浴室。
彼时唐修竹已经把晚饭的粥煮上了,进到卧室本想像往常一样换上家居服,结果就看到床上有一只打蔫儿的小猫,耷拉着脑袋抱着墩墩鸡发呆。
他本以为王安卉是单纯的因为发烧而没有精神,走到床边时才看到一旁的矮柜上放着一盒刚才拆的卫生用品。
他俯下身贴了贴她的额头,将声音放得很轻很柔:“是来月经了吗?”
王安卉点点头,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月经带来的烦躁,她抛开抱枕一把环抱住唐修竹的腰,整个人又难受又委屈:“嗯,提前了好几天,还把衣服也弄脏了。”
唐修竹快速回忆着自己学习过看到过的生理卫生知识,可情急之下却没想起来多少,只记得有一点说女生在经期要注意保暖,不要碰凉水。
他立刻扯了毯子裹在她身上,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轻柔地抹了一下她微红的眼角,轻声安抚道:“没事,衣服放着我来洗,难受我们就先躺下,晚饭很快就好了。”
生病会让人变得像小朋友,特别是在有人愿意照顾的情况下。
王安卉像小朋友耍赖一般,抱着唐修竹不撒手:“衣服我自己已经洗好了,现在就是头好晕,想吐又吐不出来,抱着你感觉好多了。”
唐修竹现在满心满眼只剩下心疼,想为她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来晚了。
“下次这些事情让我来就好,不然要我这个丈夫做什么?”他轻轻蹭了蹭还带着些潮气的发顶,抱着她的手在背后轻轻拍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我一个人习惯了嘛,你要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王安卉闭眼缓了缓那股恶心的劲儿,声音有些虚弱,“而且,你也工作了一天,我怎么能把事情全交给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