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橙脸色惊变,“你……你做什么?”
说罢,她作势要收回脚。
谢锦玉手上力道重了些,握住她白皙光滑的小腿,那双凤眸里藏着的情绪晦暗不明,“忙前忙后两个时辰,你当真还有力气抹药?”
苏橙垂眸,视线凝在他丰神俊逸的脸上,一时微怔。
“此处又没有旁人,抹药就交给我吧,我很乐意为嫂嫂效劳。”谢锦玉仰面望着她,近乎虔诚的姿势和过于暧昧的距离让气氛攀至顶峰,指尖沾上药膏,轻轻在红肿的地方打转儿,激起丝丝痒意。
苏橙忍不住缩起脚趾,敏感的小动作引得谢锦玉唇角轻扬。
谢肃州远站在树后,长睫垂下,遮住他眸中的落寞。
一时之间,他不知自己该不该上前。
偏生苏橙今日也穿了一袭白裙,远远瞧去,两抹白色像是依偎在一起。
玉足不可观,唯有丈夫可触碰。
对锦玉的触碰,她不避不拒,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对锦玉有情?
谢肃州低下头去,静静站在远处,显得无端寂寥。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一声怒喝引得三人回首,苏橙转身望去,瞧见谢忱跟在一个陌生男人身后,快步跑来。
“那是谁?”
“大哥?”
苏橙和谢锦玉的声音同时响起,闻言,苏橙瞳孔猛然一缩,不可置信的望向来人。
谢颂……不是死了吗!
谢锦玉仍旧是单膝跪下的姿势,手中还握着她的脚踝,望着疾步走来的男人,一时有些恍惚,“大哥,你怎么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颂一脚踹上肩头,身子朝后倒去,跌进淤泥里,脸上都溅了不少泥渍。
“混账东西!”谢颂气红了脸,模样凶狠,指着他骂道,“青天白日,你与自己的长嫂举止亲密,旁若无人,你是不是疯了!”
谢锦玉最近乖顺,杜衡医治顺利,身子好不容易有些起色,淤泥冰凉,他如何能受得住?
“谢锦玉!”苏橙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去扶他,“快起来,杜老说过你千万不能着了凉。”
“我没事,当心你的脚。”谢锦玉抬手拭去脸上的湿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