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弄得家里鸡犬不宁吗?”
六岁生辰?
翠翠是五岁被卖掉的。
这怎么可能!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谢洺恍惚着抬起头,与门外的谢肃州对上了目光。
“二哥……”谢洺瞧见门外之人一身布衣,眼底诧异更甚。
他们兄弟三人团聚,二哥从谋士一跃成为当朝新贵,能与首辅平起平坐,从未再穿过这般料子的衣裳。
“肃州,你可算来了,谢洺那小子疯了!”杜衡瞧见他,彷佛瞧见了主心骨一般,连忙扯住他的袖子,手指向苏橙,“你瞅瞅,给我们阿橙掐成什么样了!”
谢肃州侧眸望向屋内的女人,目光触及到她脖颈上的红痕,脸色瞬变,几步走到她跟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瞧着她的伤势,话却是对着别人说的,“谢洺,这是你做的?”
不知怎地,谢洺似乎察觉到了二哥压抑着的怒意,面上不自觉闪过几分慌乱,“二哥,我……”
“你只说,是不是你做的。”
谢肃州回眸望向他,目光像是刀子,在他身上凌迟了千百遍。
“……是。”多年来兄长的压迫让谢洺不敢说谎,只能颔首应下。
下一瞬,他完好的左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谢肃州虽是个文弱书生,但男人该有的力气还是有的。
在哥哥跟前,谢洺没有防备,冷不丁被这一拳打得后退几步,两边脸颊像是涂了胭脂般红扑扑的。
“二哥?”谢洺抬起头,眼底尽是迷惘,想要开口询问缘由,却发现二哥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毒妇身上。
“这痕迹有些重,明日醒来嗓子怕是要哑。”谢肃州面上冷静,可眼底的担忧骗不了人,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低声问道,“杜老,你那儿可有涂抹的伤药?”
“有有有,阿橙跟我走。”杜衡不着痕迹的剜了谢洺一眼,面露不虞,朝着谢肃州使了个眼色,“管管去,发的什么疯?不是掐嫂子脖就是捏嫂子脚,成何体统?”
“捏……捏脚?”谢肃州俊脸神色变了又变,望向弟弟的眼神又冷了几分,“多谢杜老告知,劳您费心。”
苏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