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傅长秋也好像是看见了脏东西一样,让店里的员工将人赶走,并且颁布了一条新的规定:以后这三人不许踏足如意轩,以免脏了傅家的地。
做完这一切,傅长秋这才转身去看一直被自己护在身后的月亮。
他眼中寒霜不见,心疼几乎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喉结滚动着,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方才背对着江揽月时,傅长秋担心她会因为江父江母的态度哭出来,可如今看到她干涸的眼角,自己反而心疼得红了眼眶。
这种被人满心满眼地呵护着心疼着的滋味江揽月头一回体验到,她觉得既陌生,又像是罂粟一般容易上瘾。
她想说谢谢,却被他屈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再说谢字,就罚你今晚一整晚都陪着我,不许你走。”
江揽月笑了一声,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
“你不让我说谢谢,那我该怎么还,”江揽月低着头痴痴笑了一声,继而眼睛亮晶晶地望进他的眼。“傅长秋,你总不能让我欠着你一辈子……”
傅长秋笑了,笑容在眼底漫开:“我巴不得你欠我一辈子。”
江揽月心情很好地转过头去,背着手歪了歪脑袋,从背后看,她雀跃得像是十几岁时,傅长秋才见她时的光景。
“那我要欠多一点,要欠个够本。”
她嘴角噙着笑,随意地走到一个展示柜前,食指隔着玻璃点了点她方才驻足看了许久的一串翡翠佛珠。
“长秋,”方才所有的不愉快都成为过去式,她的尾音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娇嗔,“我要这个,给我买。”
傅长秋一愣,继而也忍不住低头痴痴地笑出了声:“嗯好,给你买。”
她的亏欠,是他甘之如饴的枷锁。
他的月亮,永远不用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