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版的红旗停在了傅家老宅子的外面半个多小时,老宅子里的佣人见车上的人迟迟不下来,识趣地躲远了,留给他们谈话的空间。
又过了半个小时,从车上下来的只有傅长秋和江揽月,傅瞻远还有事情离开了。
夜色已晚,傅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熬夜,早就已经睡了,江揽月也就不打扰傅老太太,准备步行回去。
傅长秋将外套披在江揽月的肩上,陪她走一段路,权当送她回去。
山风裹着露气漫来,但江揽月不觉得冷,赛车的引擎轰鸣声已经远去,可是她的心脏还在兴奋地搏动。
傅长秋看着她明眸似星,眼中有光,她在赛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令人沦陷。
她重新站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了,可傅长秋却好像更难站在她的身边了。
想起她重回赛车场,第一场比赛坐在她身旁的人不是自己,傅长秋心里有些苦涩。
“月月。”傅长秋喉结微动,突然低声唤她。
已经走到家门口正准备推开家门的江揽月动作一顿,亮晶晶的眼望向他。
他盼着她重回巅峰,又怕注视她的目光太多,既想让她光芒万丈,私心里又希望她只属于自己。
这种矛盾撕扯着胸腔,让这位向来矜贵自持的傅家太子爷,低下他高贵的头颅,轻轻地将脑袋靠在江揽月的肩膀上。
江揽月的身子骤然绷紧,温热的重量压在颈侧,烫的她面颊发烫。
感受到江揽月身体的僵硬,但她没有推开自己,傅长秋试探性地抬手,虚虚地搂着她的腰。
似有似无的触碰让夜风都带上了电流:“怎么了?”江揽月的声音轻轻的,生怕惊到了他。
傅长秋微微收紧了手臂,将她圈在怀里。
衣衫的面料蹭过她的耳垂,带着他体温的气息将她笼罩:“月月,我很难受。”
江揽月心下一紧,以为他老毛病犯了,不等她说话,傅长秋带着颤抖的尾音打断她:“你的世界越来越大了,有很多人要见,有很多事情要做,你有目标和方向了,你不需要我了。”
傅长秋将江揽月紧紧搂在怀里,再一次重复:“月月,你不需要我了,我是吗。”
傅长秋怨怨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