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右青自己开车去了警局录口供,江揽月则计算了一下傅长秋麻药失效的时间,折回医院里换方诚的班。
她回到傅长秋的病房时,傅长秋已经醒了,或许是因为麻药让他懒散得不想动,江揽月站在病房门口时,只看见傅长秋躺在病床上,无聊地盯着天花板,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的脸色很苍白,愈发显得瞳仁黑亮,可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全然不像和自己在一起时溢满笑意。
江揽月抿了抿唇,鬼使神差地没有出声,只静静地看着里面。
过了好一会,傅长秋觉得口渴,略微坐直身形,伸手去捞桌上的水杯,但因为麻药的劲儿还没完全散,他手上一脱力,杯子啪嗒一声摔碎在地上。
他没有因为杯子摔碎而懊恼,只静静地凝视地上的玻璃碎片,思维发散。
江揽月皱了皱眉,抬脚走进去,一言不发地提起热水壶,给傅长秋重新倒了一杯水。
“月月!”见到江揽月时的傅长秋眼睛总是亮亮的,好像揉碎了星河融进他的眼里。
江揽月就是他的星河。
以往江揽月总会对他报以微笑,可今天她有点奇怪,安静又沉默。
她将水杯递给傅长秋,面无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淡地说了一个字:“喝。”
傅长秋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对上江揽月的眼,直觉告诉他,他的小月亮在生气。
他忐忑不安地接过杯子,玻璃杯上的热度一下子传到他的手心,他低头一看,掌心果然被烫红了。
可是,月月让他喝……
傅长秋只犹豫了一瞬,毫不犹豫地抬手,要将一杯滚烫的热水喝进肚子里。
“你敢喝试试?”江揽月盯着他,眉头紧皱,语气不善。
傅长秋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一个咯噔,眼角余光瞥见江揽月的脸越来越黑,他讪讪地垂下手,将水杯攥在掌心里,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江揽月恨铁不成钢,一把夺走他手里的杯子,将热水倒掉一大半,再注入温度适宜的水,气冲冲地重新塞进他手心里。
这回傅长秋没有直接喝,用那双好看得不像话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江揽月。
“月月,你生我气了吗?”
江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