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未婚夫三个字,傅长秋的脸色肉眼可见阴沉了下去,语气也更加森冷:“陆怀川和江家真的得感谢月月,如果我还是四年前的我,他们谁也逃不掉。”
想起几年前傅瞻远回傅家探望傅老太太时,傅家老宅里有一个门窗都被木板铁钉加固得严严实实的房间,以及从木质窗棂的缝隙望进去,那个瘦弱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男人,还有那双毫无人性的眼。
傅瞻远难得沉默了几秒。
他的目光落在傅长秋的脸上,后者神色淡淡,只有在面对江揽月时才会有别样的神采。
即便是傅家的中流砥柱,被人奉为神明一样的傅二爷傅瞻远,也不得不在傅长秋这里退一步。
“你要是真的喜欢,就娶回家来。”傅家如今的地位和实力,根本不需要商业联姻,傅长秋要是真的喜欢,别说对方没有身份背景,就是个乞丐,只要傅长秋喜欢,傅老太太都会点头。
这只是带着三分试探的话,可傅瞻远却看见了让他瞳孔都微微战栗的一幕。
在他的印象里,傅长秋是阴暗暴戾的,即便这两年傅家老太太给他传话说傅长秋已经病好了,而他在这一次再次见面时,瞥见了傅长秋身上有正常人的影子了,可在傅瞻远看来,那只是野兽收起了利爪。
可此时此刻,他居然看见傅长秋眼神颤动了一下,用无比眷恋温柔的眼神,望着紧闭的房门,那目光似乎有实质,能够透过那扇门看见屋子里的江揽月。
傅瞻远震惊于傅长秋居然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就好像在注视着自己珍爱的珍宝。
有那么一瞬间,傅瞻远似乎明白了傅老太太为什么三令五申,让自己一定要把江揽月当作已经是傅家的人看待。
如果藏起自己阴暗那一面的傅长秋是病人,那么江揽月是他的药,医他的药,从此将会助他走出深渊。
“月月还有比喜欢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傅长秋望着傅瞻远,唇角勾起,灿若星河的眼里,全是他为江揽月而自豪。“谁也不许打扰她追逐梦想,我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