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保护好你。”
江揽月明白了,他在为自己受伤的事情自责。
但这件事说到底做错的人是江家,是陆家,是周南越,是江挽星,唯独不可能是傅长秋的错。
可他在自责,就好像保护她是他的责任。
这个想法让江揽月的心脏狂乱地跳了一瞬,恍惚间让她以为傅长秋喜欢自己。
她连忙按下这种可怕的想法,再次告诉自己,傅长秋是有心上人的,心上人不是她。
“你是因为答应了爷爷要照顾好我,所以才自责没保护好我对吗。”江揽月像是在询问傅长秋,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傅长秋张嘴要反驳:不是的,不仅仅是因为江老爷子临终委托。
但江揽月不敢从他口中听见除此以外的其他答案。
黑暗中,她的视线虚虚地落在傅长秋的下巴上,避开他过于灼灼明亮的眼神。
她低声开始说这两天经历的事情,说起江家人多么可恶,说起陆怀川令人作呕,说起刘意,提起了李华,还有张右青,以及这里的医护人员。
傅长秋听着她嘴里一一念过许多人名,连白天的时候方诚给她缴费她都记得,却唯独没有念他的名字。
他心里吃味,有一颗真心一不留神从嗓子眼里跑了出来。
“我呢,江揽月,月月,小月亮,你想我吗。”
江揽月的耳尖发烫,她想装作自己困了没听清。
傅长秋握住她虚掩着嘴巴打哈欠的手腕,再一次重复问她:“月月,你可以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吗。”
傅长秋藏也藏不住自己对江揽月的喜欢,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黑暗中,傅长秋的眼睛亮得吓人,江揽月不敢去看。
她不敢抽回自己的手,她怕自己一旦将注意力放在了被握紧的手腕上,就顾不上自己狂乱的心跳了。
她曾经那么喜欢陆怀川,看见陆怀川时眼睛会发亮,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傅长秋看她时也是这样的。
一开始她以为他对谁都温和有礼。
后来在邮轮拍卖会上,她发现他只对她和颜悦色。
江揽月的心跳加速,鬼使神差地想起,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