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如对方所愿下了车,令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在这个荒郊野岭看到了陆怀川和周南越。
江揽月皱眉,这个时候陆怀川不去医院陪着江挽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怀川站在一处新泥翻滚的地方,从江揽月的角度看过去,只见陆怀川身前几步是一个巨大的泥坑,坑底似乎还有人在挖土,不断有人从坑底运送新挖出来的泥土堆到一边。
江揽月不解。
看到江揽月来了,周南越最是沉不住气,他和江挽星还有陆怀川是一起长大的,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江挽星被她“推下楼梯”,周南越平日里最为兄弟两肋插刀,出了这样的事情对江揽月自然没有好脸色。
他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从牙缝里迸出恶毒的语言:“毒妇!”
江揽月不理会他,眼神平静地看向陆怀川。
“陆怀川,要不要我提醒你,活埋人是犯法的。”
闻言,陆怀川这才转过脸来看他,冷若冰霜的俊容难掩怒火,语气森冷可怖:“放心,我还没你这么狠毒。”
说罢,他挥手示意坑底的人上来,同时保镖也将江揽月推搡着到陆怀川的面前。
脚上的伤很疼,但江揽月不想在陆怀川的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她踉跄了一下以后站定,抬眼望进陆怀川怒火翻涌的眼里。
“江揽月,我没想到你这么歹毒。”陆怀川这么说。
江揽月忽然就想起,她刚回到江家时,那一年江家有几个心肠歹毒的佣人,一边叫她小姐,一边嫉妒她从乡巴佬变成千金小姐,平日里经常欺负她,其中不亚于在江父江母不在家的时候克扣她的伙食,抑或者是“一不小心”将她推倒。
有一次那几个佣人故意将她绊倒摔跤,恰好被陆怀川看见了,陆怀川大发雷霆,冷声喝斥:“江家乃至于整个京圈都不需要这么歹毒的佣人,报警,跟警察说这几个人故意伤害主家。”
时至今日,江揽月没想到“歹毒”这个词会被陆怀川用到自己的身上。
她犟着脖子,直勾勾地注视陆怀川双眼:“那又怎样,报警抓我?”
她的这副模样落在陆怀川眼里,相当于承认了自己“谋害”江挽星的事实,并且还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