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身体的处境很糟糕。
经过昨夜,江揽月对于自己家人已经彻底失望,她和江家人从此以后怕只会是有血缘关系的仇人。
与其等着江父江母从医院回来以后兴师问罪,江揽月决定自救。
她将刘意给她的药带在身上,然后将床单和窗帘拧成绳子,从二楼的窗边抛下去。
二楼到地面的高度少说有四五米,就算是平时江揽月从上面下去都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更别说现在江揽月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身上也有伤。
当她将拧成绳子的床单窗帘固定好顺着一楼滑动下去时,她的双手以及使不上力气的双腿尤为疼痛。
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滑落,偶有滴进眼睛里让她不得不眨眨眼。
她平日里鲜少运动,手臂的力量有限,她不敢在空中停留太久,一来怕被江家的佣人发现,再者她害怕手臂万一没有了力气往下坠落,虽然这个高度不死人,但是难免伤上加伤。
好在,江揽月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终于吃力地落到地面。
脚底板触碰到结实的地面时,腿上的伤牵扯的肌肉让她脚步脱力摔了一跤,她咬着牙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利用花草建筑物作为遮掩,逃离了那个叫作“家”的地方。
她的手机被江家没收了,包包不在身上,身无分文又狼狈不堪地走在别墅群的大路上。
这里是富人区,富人出门会有专门的司机接送,所以在别墅群里根本打不到车,打车到京郊住处再付现金给司机的想法至少也得步行出了别墅区才行得通。
江揽月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坐车十多分钟的路程,江揽月靠着伤腿走走停停,硬是走了两个小时。
其间她遇到了富人区的佣人保安,她本想去借个手机打电话,但对方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肮脏的流浪狗,捏着鼻子挥舞着手让她滚开。
江揽月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咬咬牙步行到外面去。
也是这个时候,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健壮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快步走了上来。
江揽月内心警觉,但是她正走出大路,周围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即便她想往有监控的地方走,对方的速度很快,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