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傅长秋,看一眼,得,又是一个小白脸。
再看一眼,好家伙,是个病恹恹的小白脸。
“是啊,车主当然是我的好朋友,不然我怎么会有车钥匙。”他转着食指勾着的一把车钥匙,上面还挂着一个眼熟的钥匙扣。
傅长秋心下疑惑,不明白江揽月到底有什么事情会把车子停在路边,也不明白江揽月为什么会有刘意这种看起来不三不四的朋友。
他思索片刻,说道:“她答应了晚上陪祖母吃饭,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你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祖母不等她了,先吃饭了。”
刘意听不出来傅长秋是在试探自己,他见傅长秋长得人模狗样的,再加上半夜三更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蹲点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最起码不应该是仇人。
他想了想那个脸被老爸打得肿得老高的漂亮女孩子,心里不忍,踌躇了一会才说道:“她应该是回不来了。”
这话说得好像生离死别,傅长秋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
刘意大大咧咧没看出傅长秋的异样,说话大喘气地粗略将江揽月在江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他搓了搓冻得起鸡皮疙瘩的手臂:“事情就是这样,她爸爸忒不是人,她妈妈也不是好人,她妹妹更不是人,连老公也不是个人。”
方诚听着刘意的陈述,给他纠错:“不是老公,是前夫。”
成功地收获自家少爷一记冷眼的方诚立刻改口:“是渣男。”
时间也不早了,回头刘意还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回江家,他不想耽搁时间,提了东西骂骂咧咧地上车准备走人。
“等等。”傅长秋叫住了他。
往常脾气温润像个贵族公子的傅家太子爷,因为心上人的事情乱了方寸,在素不相识的人面前显露出隐藏的真面目,仅仅显露一角,就令人心生胆颤。
“劳烦你帮我给她送些消肿止痛的药膏。”他如是笑着,但刘意只在他黑漆漆的眼底瞥见暗潮翻涌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