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这才发现张右青跪在院子的角落里,双手高举过头顶还举着一沓厚厚的医书,显然是被张慈安罚跪了。
张慈安吹胡子瞪眼:“记不住就滚出去!”明显没有给江揽月放水的意思。
张右青急得要站起来,又怕老爷子打他,他跪在地上还不忘给江揽月求情。
“没关系的师兄。”江揽月眼神安抚张右青,张口就将方才在客厅看的医书第36页第三行背了出来。
那几本书是她成为老师的学生时,老师送给她的礼物,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张右青一开始以为爷爷在故意为难江揽月,实际上并没有原谅江揽月,但当江揽月只字不漏将医书背出来时,他识趣地闭了嘴。
当江揽月的话音落下,张右青又遭受了无妄之灾——张慈安老爷子一巴掌拍在张右青的脑袋上。
“驴脑袋,没用的豆腐脑袋,你看看别人,你再看看你,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孙子。”
张右青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还嘴,只是心里默默受伤:刚刚我背不出来让我罚跪,现在师妹背出来了受伤的怎么还是我。
张慈安执拗地不愿意看江揽月,语气也阴阳怪气地:“你倒是没忘。”
“老师,对不起。”江揽月低着头,鼻尖泛酸。
而后,三人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都选择了沉默。
最后还是张慈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选择了和过去释怀,对现在的江揽月表示和解:“年轻的时候爱上谁,爱错了谁,做错了事,做错了什么事都不为过。”
“重要的是,你还有勇气重新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