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棠语速极快,赵姨被她带得一脸懵,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陈棠说的小偷是江揽月。
赵姨连忙解释江揽月是客人,然后向江揽月传达,张慈安在后院等她。
待江揽月礼貌道谢,婉拒了赵姨的带路,轻车熟路往后院去了以后,陈棠拉着赵姨,可爱的娃娃脸上写满疑惑。
“这人谁呀,以前从来没见过,又是来求右青爷爷办事的吗。”
赵姨在张家工作十几年了,从前江揽月也来过几回,所以赵姨对江揽月有印象。
她边从陈棠怀里接过医书,边解释道:“那是老爷的学生。”
此话一出,陈棠立刻摇头:“不可能!右青爷爷从来不收女学生!”
赵姨有意解释两句,陈棠又自顾自地推翻了自己的说法:“也不对,几年前右青爷爷收过一个女学生,听说那个女学生后来嫁人去了,右青爷爷很生气,说以后再也不会收女学生了。”
……
穿过记忆中的回廊,江揽月来到了张宅的后院。
她还是张慈安的学生时,经常碰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会在这个院子里和师兄弟们一起翻书攻克,抑或者是请教张慈安。
短短的回廊有种别样的安静,江揽月每走一步,过往的记忆浮现脑海,她的心脏就像是被粗糙的麻绳缠了一圈又一圈,分不清那细细密密的是心悸抑或者是辜负了老师而产生的愧疚。
张慈安穿着白色的唐装,头发全白,比江揽月记忆中的样子还要苍老许多,连同往日挺直的背都变得佝偻。
迎上张慈安的视线,江揽月想张口喊一声老师,但是话到嘴边,她嗓子干哑得难受,没有发出半点音节。
张慈安冷声哼出声,背着手转过身去,像是不愿意看到她。
江揽月将特地买来的礼物放在一旁的石桌子上,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像以往犯了错时那样,低着头跟在张慈安的身后。
张慈安斜眼看了她一眼:“第36页第三行讲的是什么。”
张慈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张右青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爷爷!这才几分钟,师妹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么多!”偏厅里放的那几本医书实则是对江揽月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