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了,本着这样的信念,江揽月脸上的笑容更灿烂。
傅瞻远不去看她明媚的眼,转而和傅长秋对了个眼神。
后者立刻会意,起身和傅瞻远一起走到甲板上。
两人没有刻意避开江揽月,偶有海风将他们谈话的只言片语带过来,江揽月不是八卦的人,自觉走远一些确保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待傅瞻远和傅长秋谈完以后,回过头就看见江揽月站在夜色下秀发飞扬。
他瞥了一眼身旁这位傅家的太子爷一副孔雀开屏不值钱的死出呵呵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的不信你为了一个女人转了性子。”他这次回京州也是因为傅老太太要求他回来亲眼见见这位太子爷的转变。
本质里就是疯癫的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成正常人。
被质疑的傅长秋狭长的桃花眼盛满笑意:“是吗,我有变化吗,我怎么记得我一向都是这个样子的。”
闻言,傅瞻远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那你最好是藏住了,不要让小姑娘发现你的真面目。”
傅长秋没有立刻回答,冷白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甲板的栏杆,脉络分明的淡色青筋延伸到袖口深处,连同冰肌玉骨的手腕一并藏在月白色的袖口里。
“那你们也最好祈祷我能藏一辈子。”他说这话时眼里的笑意淡了,俊美的面容恰好有一半隐藏在黑暗当中,晦涩不清的双眸有一瞬间晶亮得吓人,似乎藏着一头野兽,随时准备出动。
“你也不希望我再次发疯的对吧,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