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目光清凌凌的,干净得不带一丝杂质。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
几年前他在组建自己的科研团队时,曾经去见过张慈安,当时的江揽月可能也就十七八岁,在他提出想要邀请张慈安加入自己的科研团队时,张慈安拒绝了。
当时张慈安拒绝他的理由只有三个字:江揽月。
他尊重张慈安的选择,也理解他想要将自己的学生捧上更高的地方。
后来他回了科院忙于自己的事务,等到他再次听见江揽月这个名字的时候,听说她放弃了学业,要准备嫁人了。
他当时只觉得,张慈安看错了人,赌错了。
而让张慈安赌输的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张慈安却永远错失了特招入科院为国效力的机会。
这一次他的团队有一个空缺,他抱着同样的目的重归京州,没想到张慈安已经退休了。
而这时向来联系不多的傅长秋找上他,要给他推荐一个人,他当然是拒绝的。
他的团队不需要那些沾亲带故没有能力的废物。
但是江揽月三个字从傅长秋的嘴里吐出时,他突然就想起了往事,也就生了想要见一见江揽月的心思。
在江揽月的视角,傅瞻远沉默不语的这几分钟里,他周身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虽然他长相优越,但却是令人心生敬畏,不敢亲近的。
仿佛他是庄严宏伟的庙宇,是悲悯的神佛。
“那小子身体不行。”傅瞻远下巴向傅长秋的方向扬了扬,“你怎么看。”
傅长秋听到这句话差点跳起来:什么叫不行?!
江揽月只当这是京中科院傅院士给自己的考题,她回想这段时间给傅长秋调理身体时所观察的结论,从各个方面诠释了傅长秋的身体情况,同时也给出了相对合适的方案。
傅长秋的身体一直有专门的中医宗师黄大夫调理,他花了小半年时间才定下的调理方案,江揽月仅用了半个月就能初见成效。
这个考题未免太过简单,就像是让一个大学生写初中生的卷子。
对于答案,傅瞻远表示满意。
“水平不错。”傅瞻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似山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