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君衍是宋幼安攀上的金大腿。
这桩亲事简直让宋幼安从内到外镶了层金边。
裴知予这话明晃晃的是惦记上王爷了。
宋幼安如炸刺的野狗,露出狰狞丑陋的獠牙:“裴知予,你什么意思?你惦记王爷是不是?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和出身,就你这样的,当王爷的洗脚丫鬟都不配。”
“告诉你,收起你的歪心思。”她又警告。
裴知予如冬季里傲然又清幽的梅花:“当他的洗脚丫鬟?不,我不会给别人洗脚,他给我洗脚还差不多。”
“你,你!你敢羞辱王爷!”宋幼安攥紧的拳暗暗使劲,脸涨得紫红,一时分不清是冻的还是气的。
“妹妹,你照照镜子,现在的你更丑。”裴知予好心提醒。
夹着雪花的风吹在她的青丝上,她有些冷,拢着斗篷回了房间。
房间内格外温暖,雕花炭盆内燃着温暖的兽金炭。
柳枝见她盯的入神,不忘做苏氏的狗:“大小姐,你瞧夫人待你多好,特意把上好的兽金炭给你用呢。”
每逢冬季,都会冷的刺骨,故每个房间都会发放炭火。
炭火分为便宜、难烧且刺鼻呛人的黑炭,还有易烧、无烟温暖的上好兽金炭。
之前的每一场冬季,裴知予用的都是黑炭。
她也曾找苏曼芍要过兽金炭。
她惯会哭穷,寻由头:“知予啊,咱们名上是侯府,实则内里穷的很,各方面都要省着些。”
裴知予那时会单纯的问:“为何要我省呢?”
苏曼芍道:“老夫人是你们祖母,年纪大了,不能在她身上省。”
“我和你爹爹是你们长辈,让我们省,那是不孝。”
“你兄长是大房唯一的嫡子,将来侯府的侯爷,他也不能省。”
“你妹妹身子骨弱,年纪最小,让她省也不是那么回事,你是姐姐,最懂事最听话,便委屈委屈,如何?”
裴知予当时还觉得自己很伟大,现在看来,那是傻。
而现在,她用上兽金炭也不是苏氏良心发现,要对她这个女儿好。
她明白,这是裹着’为你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