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予听到这话,笑声如铃铛:“恩,妹妹说得对,抢人婚姻,夺人亲事,占人功劳,这种不知廉耻的人,的确会遭报应的。”
宋幼安被她清灼的眸看的后背直冒冷汗。
裴知予忽地展颜一笑,在宋幼安恍惚之时,来到她面前,把她发髻上的簪子扶正:“妹妹,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可若不是你的……”
“你啊,就算是藏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抢走的。”
“对么?妹妹。”
宋幼安嘶气。
这贱人故意用簪子戳她头皮。
但,她的未婚夫衍王在她旁边。
她不能发脾气,坏了贤女的样子。
她扯着僵硬的笑,正呕血时,苏曼芍捏着手帕,挤着猫泪上前,从头到脚看她,关切道:“知予,这段时间你去了哪儿?”
“你的丫鬟柳枝说你跟着你心上人跑了。”
“你这孩子,怎的能做出这等事。”苏曼芍抽噎着:“你就算担心我们不同意你的亲事,也不能离家出走啊。”
“你想让母亲担心死啊,你这是剜母亲的心啊。”
宋幼安听着母亲的说辞,在心中暗暗佩服母亲真真是聪慧。
离家出走及和野男人私奔。
哪一条列出来都是毁女子清誉的。
王爷他……想来十分厌恶这等女子。
“王爷,我姐姐她……是我们家的养女,性子及行事作风都……”宋幼安想贬损她,让封君衍知道她们不是一类人。
裴知予应着:“妹妹所言有理,都说六岁看到老,我打三岁便养在宋家,父亲母亲的言传身教虽没学全,但也学了多半呢。”
宋幼安的气横在胸口。
她是在讽刺宋家家风。
“行了行了。”宋广德见事情近乎拽不回来,连忙周旋:“知予做得再不对,好歹是她的私事,给女儿家留点面子。”
面上听似维护裴知予,实则是三言两语要敲定她的’罪行’。
裴知予眼睛直视他,追问:“父亲,我哪里做得不对?仅凭丫鬟只言片语,父亲母亲便信了?”
“父亲母亲寻出那野男人,否则,我是断断不会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