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风吹来,掀开了裴知予头顶的斗笠。
裴知予心跳如擂鼓,抬手压住。
他们,会不会认出自己?
她忐忑的朝门口走,好在宋家人没有叫住她。
吊起的心垂下,裴知予呼了口气。
宋广德眯起的细眼看着裴知予。
宋柏文走过去:“爹你怎么盯着老太看?认识?”
宋广德捋着胡子:“只是觉得眼熟。”
他背着手喃喃:好像在哪见过。
又想到什么,快步朝书房走去,见书房和寻常无恙舒口气。
但为安心他朝机关墙走去,墙面转动,里面的两个册子不翼而飞。
宋广德捏着墙壁:“定是那老太偷的。”
他坐不住了,来到茶房,沉脸训斥苏曼芍:“好歹是侯爷夫人,竟如此放心一个老太在侯府乱走,亏得我藏在机关墙的东西是假的,否则……”
他重重撂下茶盏。
“老爷别生气,我怎知一个乡下老太太会……”苏曼芍想的更多:“就是不知,是老太自己想偷东西,还是受意于王府。”
宋广德的心提起,沉吟片刻:“约莫不会,我们同王府可是姻亲关系,况且和王府并无冤仇。”
“那便查查丁老太。”
照顾宋幼安的丫鬟来了:“老爷,夫人,小姐醒了,只是……”
“只是什么?”问话间,苏曼芍已走了出去。
宋幼安已经醒来,神色恢复清明,她来到后院,站在被符封印的房间前,倏然推门而入。
“安儿你来这儿作甚?”苏曼芍追了进去:“这可是她生前的房间,晦气。”
“死人罢了。”宋幼安翻找:“把她东西找出来,通通烧掉,留在家中我看着膈应。”
“好好好,还不快帮大小姐。”苏曼芍斥着丫鬟们。
裴知予的画像摊在地上,半壶水淌在上面,晕染了她的发丝和面容。
随后跟进来的宋广德看见画像上沧桑老态的脸,神色一震,快步凑近:“这是谁的画像?”
怎么和衍王带来的老太这么像。
宋幼安觉得爹爹的反应莫名其妙的:“这是裴知予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