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份破工作……”他抬起头,林小羽吓得差点摔了手机——陈建军的脸正在老化,皱纹爬满额头,头发全白了,分明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哪像资料里写的三十八岁。
排水沟突然传来“哗啦”声,铁栅栏被顶开,伸出只青紫色的手,指甲只剩半截,指尖勾着陈建军刚掉的指甲。林小羽后退时撞在停尸柜上,第四格的锁扣也开了,柜门里掉出堆旧档案,最上面一张是陈建军的入职表,入职日期是2022年5月1日,距今整整三年,可后勤说陈建军才干了半年。
“新来的!”铁门突然被推开,老吴拎着个塑料袋走进来,左眼角有道新鲜的伤疤,“别听他瞎扯,他昨晚值夜班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他踢了踢陈建军,后者像滩泥似的不动,指甲已经不见了,地板上只有道血痕。
老吴把烟塞给林小羽:“我是清洁工老吴,有啥事找我。记住了,第三格的锁扣总爱自己开,你拿这个——”他掏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红色粉末,“撒在柜门上,能镇住。”
林小羽接过瓶子,闻到股铁锈味,像是血混着香灰。老吴转身时,他看见对方后腰别着把生锈的钥匙,和自己钥匙串上那把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更旧,钥匙尖沾着点红,像干了的血迹。
值班室的闹钟显示十二点半。陈建军醒了,又变回中年模样,只是右手食指缠着纱布,看见林小羽时眼神发直:“小羽,你钥匙串里是不是有把三角钥匙?扔了,那是锁第三格的,用活人血养的——”
“闭嘴!”老吴突然吼道,从口袋里摸出片指甲,带血的,拍在桌上,“新来的,这是上个月失踪的守夜人王师傅的指甲,你要是不想跟他一样,就按规矩来。”
林小羽盯着指甲,突然想起白天在后勤领钥匙时,管理员多看了他两眼,说:“小伙子,太平间的钥匙,从来都是传给下一个人的。”现在看老吴和陈建军的状态,他后颈直发毛,却硬着头皮说:“少来这套,我胆儿大。”
凌晨三点,雨停了。林小羽坐在值班室啃馒头,手机没电了,只能听着排水沟的滴水声。陈建军缩在沙发里不动,像具尸体,老吴说去厕所,走了半小时没回来。他摸出钥匙串,那把三角钥匙确实比别的旧,钥匙环上刻着“3”,对应第三格。
“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