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关上了,门上的密码锁泛着蓝光,像只等着吞人的眼睛。
身后传来小张的脚步声,“嗒嗒嗒”,这次不是高跟鞋,是光着脚踩在碎玻璃上的声音:“1998年4月28日,他说要带我去吃狗不理,其实是骗我来加班。我在账本里发现赵建国转走了187万,刚想报警,他们就锁了门……”我没回头,盯着密码锁输入1105,刚按完确认键,保险柜“咔嗒”开了条缝,里面透出冷光,混着股浓重的铁锈味。
“李建军!”王建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看见天花板上卡着具尸体,正是王哥,他的眼睛被挖了,嘴角塞着梅花五角硬币,双手在胸前比出“停”的手势。保险柜里,婴儿骸骨旁边躺着个铁皮盒,盒盖上刻着“王磊”——小张没出生的孩子的名字。
我刚要伸手拿铁皮盒,小张突然尖叫起来:“小心!他们在铁皮盒里下了咒!”话音未落,整栋楼突然晃了晃,电梯显示屏开始疯狂跳动,从负一层到十九楼,每个数字都在滴血。走廊里传来娃娃的哭声,这次带着笑,像在数秒:“5、4、3……”
铁皮盒自己打开了,里面不是b超单,而是叠银行存单,每张上面都写着“王建国 1998年5月”,金额加起来正好187万。存单下面压着张纸,是王建军的绝笔,字迹被血泡得模糊:“建国弟,我对不起秀英和孩子,钱你拿走,别再害人性命……”
“2、1、0!”娃娃的声音戛然而止,整栋楼的灯全灭了,只剩保险柜里的冷光。小张的身影在黑暗中浮现,她烧伤的右脸已经全烂了,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手里举着工牌,工牌上的王建军照片正在融化,变成我的脸:“建军,把存单烧了,我们就能出去!”
突然听见电梯“叮”地响了,有光从门缝里透进来,我看见十九楼方向有个人影,穿西装,戴白手套,正是赵建国的鬼魂,他手里拎着个汽油桶,边走边往地上倒液体:“李建军,你跟你爹一样贪心,当年他收了我十万,你现在拿了187万,都得死!”
汽油味混着焦糊味涌进来,小张突然扑过来,把我往保险柜里推:“躲进去!1998年我就是躲在这里被烧死的,这次换你救我们!”我踉跄着摔进保险柜,铁皮盒里的存单刮过手背,火辣辣地疼。保险柜门“咣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