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成了她第一个索命的目标。
第七天正午,右眼角的疤长到和林小薇的一样长,两寸,从眼尾斜到颧骨,碰一下就火辣辣地疼。小李失踪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老村子的井边,看见井水里漂着他的眼镜,镜腿内侧的刻字在水里晃动,像在喊救命。
“该做个了断了。”我对着井水说,把妈妈的日记和老记者的照片扔进井里。水面突然沸腾,气泡里浮现出1985年的场景:林小薇被七个男人按在井沿,妈妈揪着她的头发,外公举着录像机,镜头对准她挣扎的脸。“对不起……”我跪下来,“但现在,我要结束这一切。”
夜里三点,我带着那盒录像带走进录像厅废墟。林小薇早已在等我,身后跟着七个模糊的人影,正是当年的凶手。“你以为道歉有用?”她冷笑,“你们的血,要一滴一滴还给我。”说着,她举起录像机,屏幕里跳出我和小李的画面,右眼角的疤在幽蓝的光里格外醒目。
我掏出打火机,对准录像带外壳的红漆字。火苗窜起的瞬间,林小薇发出尖啸,七个影子开始消散。“当年他们用录像带传播恐惧,现在我用火烧掉诅咒。”录像带在火里蜷曲,红漆字“午夜凶铃”慢慢变成灰烬,随风飘向古井。
井里传来一声长叹,接着是水流声。天亮时,井水恢复清澈,小李的眼镜漂在水面,井底躺着七块刻着字的石头,正是当年砸向林小薇的那七块,每块都刻着凶手的名字,第一个,是我外公,第二个,是我妈妈。
三个月后,我和小李带着潜水设备来到老井边。井水出奇地平静,阳光穿过水面,照见井底有个洞口,洞口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是林小薇的日记。
“1985年4月28日,他们说我是灾星,要填井。秀秀姐第一个动手,她的手很凉,抓着我头发时,我看见她眼里有泪。井里有水洞,通着地下水脉,我掉进去时没死,却爬不上来。每天听着上面的人说话,知道他们把我的死做成了录像带,叫‘午夜凶铃’。”
“第一年,有个男人来看录像带,看完后跳井了。他是第二个砸我的人,我拽着他的脚,把他留在了井底。第二年,又来个女人,她是第一个传录像带的,我让她看见我腐烂的脸,她吓死了。原来恐惧能让录像带活过来,每传一个人,我的怨气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