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去消防通道看看,十六楼的烟感报警器响了。”
我骂了句操,拿起手电筒就往外走。消防通道在大厦后侧,楼梯间的灯忽明忽暗,我刚走到三楼,就听见上面有脚步声,“嗒嗒嗒”往下走。我以为是加班的人,抬头喊了声:“谁啊?”脚步声突然停了,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嘤嘤的,像是从楼顶传来的。我头皮一下子炸了,握紧手电筒往上照,楼梯拐角处有个白影子晃了一下,没了。
我连滚带爬跑回值班室,后背全是汗。老钟在对讲机里问:“怎么回事?”我喘着气说:“没事,可能是老鼠。”这时候电梯又动了,显示屏显示从十四楼往下,到了一楼,门开了,还是没人,地板上又多了片红花瓣。
我盯着电梯里的花瓣,突然想起白天路过十四楼时,看见电梯门旁边贴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十四楼施工,禁止入内”。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这大厦一共十九层,怎么会有十四楼?一般大楼不都跳过十四层,直接叫十五层吗?难道这楼真有第十四层?
夜里三点,我实在熬不住,趴在桌上打盹。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敲玻璃,抬头一看,电梯里站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背对着我,头发很长,垂到腰上。我猛地站起来,那女人突然转身,我看见她半边脸,皮肤雪白,嘴角往下耷拉着,像是在哭。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电梯里又没人了,只有那片红花瓣躺在地上。
这一宿我没敢合眼,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王哥来接班,看我脸色苍白,笑了笑:“咋了,看见十四楼的姑娘了?”我心里一惊,问他啥意思,他却摆摆手:“没啥,干满三个月你就知道了。”
我回到家,倒头就睡,梦里全是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她站在十四楼的电梯口,冲我招手,嘴里念叨着:“来啊,来啊……”我猛地惊醒,浑身是汗。闺女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暗骂,这破工作说啥也不能干了,可一想到三千五的工资,又咬了咬牙。
晚上六点,我又回到大厦,王哥看见我有点意外:“兄弟,你还真敢来啊。”我没搭理他,换好制服,坐在值班室里,盯着电梯显示屏。到了十一点,电梯又开始在十四楼停,这次我没敢靠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显示屏显示电梯在十四楼停了五分钟,然后下来,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