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言看着少年擦肩而过单薄的身影,忍不住问秦奶奶,“奶奶,我看秦谨挺懂事的,又善良,怎么村里人老喊他二流子?”
秦奶奶叹气,“村里人嘴碎,欺负他没爹没娘,阿谨有时候听到不好听的,就各种恶作剧报复回去。”
“有些孩子心眼坏,当着阿谨的面戳他痛处,骂得很脏,阿谨自然忍不了,说不过他就动手,他不要命的打法,久而久之大家都怕他了。”
“上下三村不学好的混子知道他能打,总找他玩,想方设法拉他入伙,一起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秦奶奶满腹心酸。
第一次听见村里人喊秦谨二流子,她跟村里人狠狠骂了一架。
知道原委后,她喋喋不休教育秦谨,做人的基本道德底线不能丢。
秦奶奶花了无数心血,才把渐渐走向歪路的秦谨拉回正轨。
有人找他合伙干一些缺德事,他会拒绝。
宋书言了然,村子大了,什么人都有,有些人就是喜欢嘴贱,戳人肺管子取乐,又欺软怕硬。
秦奶奶祖孙俩老的老,少的少,家里没个顶梁柱,可不是某些刻薄人眼中最好的欺负对象。
“秦奶奶,您辛苦了。”
一句话,让秦奶奶差点落下泪来。
秦奶奶抹了抹眼睛,咧着干瘪的嘴笑,“什么苦不苦的,这世道有谁不苦?”
在秦奶奶看来,知青们也苦,上了学,识了字,到头来还是跟着村里人一起下地干活。
两人聊着回到家门口,遇上了气冲冲拽着哭闹不止的阿容往秦奶奶家走的董玉香。
“妈!”
“妈!……别去!”
“呜呜呜……”阿容哭得很伤心。
被拽着往前走的她死活不愿意走,使出浑身解数抗拒,用尽全力以脚刹车。
“妈!……求你了……别去……”
“呜呜呜……”她伤心欲绝。
她妈妈放工回来一看她头发变得那么短,勃然大怒,问她谁给她剪的?
她解释了,她头发长了虱子,她自己让宋知青剪的,她妈妈非要找宋知青算账,说没经过妈妈同意就把她头发剪了,她年纪小不懂事,宋知青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