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宋书言小心翼翼睁开眼,从秦斐怀里退出来,看着自己抹上了药膏的手臂,小声跟医生道谢。
“谢谢医生!”
医生递给她一支药膏,“回去一天擦三次,红肿的地方不要沾水,承惠八毛钱。”
“哦哦!”
宋书言忙用自己完好的右边掏兜付钱,周景深动作比她更快,她钱还没掏出来,他已经把医药费结了,回头喊她,“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哦哦!”
宋书言懵懵的跟上。
在外头等着的陈风看三人出来,则是摇头,“唉,城里来的知青,就是娇气。”
回程再次经过棺材摔下来的地方,宋书言还趴着车窗多看了几眼,看得意犹未尽,车子开过了,她还回头看。
“你不害怕?”
周景深觉得她真神奇,一点点小伤怕得不行,哭得稀里哗啦。
水沟里的骨头架子,她看得入迷。
宋书言看着他优越俊美的眉眼挑了挑眉,“一堆破木板,几根骨头,有什么好怕的?”
想当年,她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养在乡下,还从埋在山脚台阶中露出一半的破坛子里抽出一根手臂长的骨头,追着小伙伴打。
也没见有什么东西入梦,找她算账。
秦斐则打了个抖,路过那片地方,都觉得阴风阵阵。
快要进村的时候,宋书言提醒,“先去大队长家把自行车还了。”
“行!”陈风也不多废话,打着方向盘往大队长家开去。
或许是因为天气渐冷,平日里在村口乘凉聊天的大部队都各自回家了,村里一片安静,只有点点星火。
吉普车进村的声音,引发阵阵狗吠。
有人跑出来看,“这么晚了,谁来了?”
“是宋知青她们回来了吧?”
眼看天黑了,两个请假去镇上的女知青还没回村,大队长就黑了脸。
生怕两人出了什么事,抑或是趁机跑了,还想组织村里去找。
劳累了一天的村民哪里愿意?
跑了就跑了呗。
出事了也跟他们没关系。
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