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在赶尸铃铛里,成为永不停歇的记忆复读机。
“你错了!”周绾的机械义肢穿透张超的机械脊椎,钢笔墨水顺着神经脉络流淌,“真正的记忆殖民,是让被殖民者成为殖民者的噩梦!”她扯开张超的衣领,那枚青铜铃铛此刻正发出凄厉哀鸣,铃铛内壁的“张超”二字已被新刻的“林夜”覆盖。
基因库开始量子坍缩,七百个培养舱接连炸裂。周绾在时空褶皱里看见姐姐周晴最后的笑容——她正站在所有克隆体的意识云端,将钢笔化作手术刀,剖开张超被篡改的记忆核心。
“致所有被困在时空褶皱的执念体……”周绾的声音在坍缩的空间里回荡,她的量子态躯体正在分解成钢笔投影,“当虚假记忆成为流行病毒,请用这支笔解剖认知的谎言……”
三个月后,市立医院太平间的值班表被改造成记忆解剖台。
每当凌晨三点,那张泛黄的纸页就会渗出墨水,在空白处自动填写新的名字。有时是外卖平台用户的配送地址,有时是基因库研究员的dna序列,有时是段量子态的审判词。而所有触碰过值班表的人,都会在指尖感受到三种温度:
林夜用钢笔刺穿太阳穴时的灼热;
周晴在培养舱自毁时的冰冷;
周绾量子化消散前,将七百支钢笔塞进时空裂缝时的温柔。
刑警队长陈默在整理新案卷时,钢笔突然不受控地刺穿纸面。墨水在档案袋上拼出微型地图,指向张氏集团废墟下的暗室——那里藏着所有受害者的原始记忆数据,而暗室密码,竟是周绾第一次顶替值班那夜的日期。
太平间的电子钟再次敲响三点。
监控画面里,穿白大褂的身影正在填写那张值班表,而泛黄的纸页上,“林夜”“周晴”“周绾”三个名字突然化作钢笔投影,在虚空中拼出新的审判庭。
“现在开庭——”
“被告:所有以文明之名篡改记忆的刽子手”
“原告:被偷走童年、被肢解人生、被殖民认知的”
“——每一个你。”
钢笔尖突然射出激光束,将张氏基因库的坐标刻进所有“患者”的视网膜。而周绾的声音从时空褶皱中传来,她的量子态躯体正在七百个时空坐标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