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红穗子挂在付雅儒腰间没有半点不适,就像是浑然提成的白色,就缺少那么一点艳。
阳玖崇看着红穗开心,喝茶间提出再打一赌。
墨染青本以为付雅儒输了一局,便不会再赌了,毕竟她这幅不问事尘的样子,不像是爱打赌的人。
岂料她浅啜一口清茶,垂目微抬,问,“赌什么?”
折扇在阳玖崇手中翻转,他指着门外雨帘,笑道,“赌这雨何时停。”
付雅儒抿嘴不语。
阳玖崇“啪”的一声,收了折扇,目光落在付雅儒眉眼处,“风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相负。单双日随你挑,若你输了”
阳玖崇低沉的嗓音混着雨声,竟显出几分郑重,“乞巧那夜,澎山湖畔,我要你褪去这身素裳,换我备下的胭脂罗裙,赴我约。”
雨打屋檐中,他最后三个字咬得极轻,却像惊雷般落在付雅儒耳畔。
杯中清茶摇晃,墨染青看得出,付雅儒虽面上依旧沉稳,内里早已方寸大乱。
阳玖崇是在借打赌之名,向付雅儒示爱。
众人皆知付家和公主府定了亲,殊不知两位当事人并不是情投意合,婚事一拖再拖。
那日见识过那抹艳色从自己眼前滑走后,阳玖崇不想再拖了。是他揣测着固执的心,没能去看看了解自己的这位未婚妻,同样也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抵抗力。
短暂的接触,他已经确定自己爱上了她。
付雅儒执杯的指尖微微蜷曲,抬眸时正撞上阳玖崇灼灼的目光。
她薄唇轻启,声音温润清透,“好。”
赌局成,付雅儒依旧选了单日,阳玖崇选了双。
墨染青莫名其妙的成了她们的公证人。
光耀帝在榻上昏迷了三天,关于睿王妃该不该责罚之事,已经从百姓上升到学生,再上升到了朝堂,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波。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纷纷上奏,指控林辅博,身为阁老,倚仗资历深厚,把持朝政。
如今天子病重,他非但不思侍疾,反而借机揽权,威逼吾主。
朝堂之上,他屡次驳回内阁拟定的奏请,甚至代行天子朱批;
御前议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