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通风管道里,鼻腔里充斥着数据烟那刺鼻且独特的铜锈味,粗糙的管壁蹭着我的后背,触感冰冷而坚硬。
青铜纹路在锁骨处突突跳动,那感觉就像有人用烧红的缝衣针在皮肉里绣商周饕餮纹,每一下跳动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唐悦的星图投影在管壁上忽明忽暗,闪烁的光影在我眼前晃动,纵目面具瞳孔里的欧盟徽章正被某种青铜流体缓慢侵蚀,那“滋滋”的侵蚀声细微却清晰可闻。
“卢总!”赵翻译的声音从管道尽头传来,带着一丝焦急,他举着的量子沙盘正在投影会议室全息坐标,“十二国代表提前离场了。”
我咬着三星堆金杖残片翻身落地,冰凉的鸟喙纹路在舌尖泛起血腥味,牙齿与金杖残片碰撞的清脆声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全息投影里玛丽的尖笑还在循环播放,那刺耳的笑声如同尖锐的针一般扎在我的耳膜上,她举着大英博物馆的扫描仪,把我锁骨处的玉琮印记说成是“活人殉葬的电子巫蛊”。
“叫老王把商代青铜冰鉴搬到会议室。”我扯开被汗水浸透的衬衫,湿漉漉的布料贴在身上,难受极了,青铜纹路已经蔓延到心口,每一寸蔓延都伴随着一阵灼烧般的疼痛,“再通知唐悦启动危宿位防火墙——用三星堆金面罩的量子纠缠算法。”
唐悦撞开会议室门时,我正在用鲁班尺丈量全息投影里的欧洲审查局徽章,木门被撞开的“砰”声在会议室里回荡。
她发间的星图投影突然暴涨,明亮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在会议桌中央投射出二十八宿星图,危宿位正对应着量子沙盘上跳动的红色警报,警报声急促而刺耳。
“订单量跌了27,”她把数据流拍在青铜冰鉴表面,“啪”的一声,冰鉴里的量子液体立刻蒸腾出《山海经》异兽的轮廓,奇异的光影在会议室里闪烁,“约翰逊刚才发来邮件,说要重新评估文化产品准入协议。”
王专家突然把战国错金银弩机砸在会议桌上,“哐当”一声巨响,弩机表面的云雷纹正在自动拼凑玛丽的推特截图。
“她这是把妇好鸮尊说成食人祭器!”老头子的山羊胡气得直颤,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们得申请国际文物仲裁”
“来不及了。”我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