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扑进我怀里,把整张小脸埋进我的肩膀。
温热的泪水很快浸湿了校服,那片湿意逐渐扩大,贴在我的皮肤上。
“现在就不要哥哥离开…”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车喇叭声突兀地响起。
那尖锐的声音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麻雀,它们扑棱棱地飞向暗沉的天空。
当瑞萨掰开月霞紧攥着衣角的小手时,她的哭声突然爆发。
那声音撕心裂肺,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
他强迫自己迈开步子,但走到第三棵梧桐树下时,双腿突然像灌了铅。
回头望去,母亲正轻拍着月霞的后背安抚。
而她拼命朝瑞萨的方向伸着手,小脸涨得通红。
她挣扎得那么用力,连一只拖鞋掉了都顾不上捡。
父亲摇下车窗时,他腕表反射的光正好刺进我的眼睛。
瑞萨眯起眼,那刺痛让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坐进车里,皮革座椅冰凉的温度透过校服裤子传来。
后视镜中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黄点。
直到转弯,那个黄点还在固执地挥着手。
…
周三凌晨,我从噩梦中惊醒。
宿舍里鼾声此起彼伏,王明还在磨牙。
瑞萨僵在床上,冷汗已经浸透了背心,布料黏腻地贴在背上。
“见鬼”
他猛地坐起,额头狠狠撞到上铺床板。
那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但居然没人被吵醒。
卫生间里,冷水哗哗地流着。
他捧起水往脸上泼,但冲不去那股莫名的燥热。
镜中的少年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的青春痘红肿发亮。
那颗痘痘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像是一个羞耻的标记。
水流声中,突然想起上周月霞非要给我扎满头小辫子时银铃般的笑声。
她的小手在我发间穿梭,嘴里还哼着走调的歌谣。
这些都出现在那次梦里,很突然地出现,令地瑞萨猝不及防。
以及水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