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看他表情有异,聪明地保持了沉默,没有再说话。
eric仿佛也没有了说话的欲望,全神贯注扎针。
病房里,一时间变得格外安静。
之后,南溪眼睁睁看着eric,把徐僖元的脑袋,扎成了一颗刺猬头。
都这样了,他还没停手。
又解开徐僖元的上衣,在他心口周围连续扎针。
南溪看见没了衣服遮盖后,露出徐僖元根根分别的肋骨,还有深凹下去的腹腔。
握着铃铛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叮”的一声响,反而把她吓了一跳。
“别急,还不到让你摇铃铛的时候。”eric开口道:“他对自己挺狠,封闭了几乎所有感官系统。”
“所以我不得不用上非常规办法来刺激他……”
南溪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解释自己不是着急,而是被这副已经瘦成骨架的身躯给震撼到了。
她视线微抬,看向徐僖元紧闭的双眼。
心里又苦又涩。
百般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这个男人,好像真的过得……很苦。
纵使衣食不愁,名利丰收,可他好像,一直活在自己的孤岛里。
以爱为名,囚禁了自己。
“ok了。”
耳边响起eric的提示音,南溪已经快僵直的手腕,下意识轻轻晃动。
“叮~~”
一声清脆又绵长的铃铛声传出来。
余音裹挟着空气像水波在房间中荡开。
eric的双手手指,也配合着,在徐僖元脑袋某个特定位置的银针上,轻弹。
银针尾部微颤,发出低低的“嗡嗡”声。
“叮~~”铃铛声又响起。
不同位置上的银针,渐次开始轻颤。
不知道多少次的重复操作后,南溪惊奇地发现,铃铛声再次响起时,徐僖元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虽然幅度很小,但她真实地看见了,他眼皮下的眼球,小幅度转动了一下。
南溪握着铃铛的手心,全是湿滑的汗液,紧张得手臂都开始发抖。